8月20日,电视剧《生万物》播出至第23集。在最新的剧情内容当中,封大脚于山顶处开荒,又搞出将近两亩地来。关于这两亩地种什么,一家人产生了分歧。宁绣绣的主张是种药材,丹参。这个时候,他们夫妻已经掌握了种丹参的一些技术,并且有安国中医的支持,有人收购。而封二主张种粮食,干旱作物秫秫。宁学祥也反对种药材。放在具体的年代背景之下,到底谁对呢?我觉得,这次,应该站队老地主和老公爹了。
虽然说在剧情内容当中,老地主和老公爹都属于反派角色,或者丑角,但是,在种地这件事情上,显然他们两人更有经验——即便是类似封建迷信的经验,也是经验,甚至于这些经验,反倒是祖辈们吃亏之后,才遗留下来的。很多祖辈经验,并不是用讲道理的方式遗留经验,而是用封建迷信恐吓的方式。比如,你种药材,肯定遭天谴之类的。
为什么说在既定的年代当中,土地上不能种药材呢?这可能和观众们现在的生活常识不一样了。咱们当下的生活常识当中,土地上什么能够产出更多的金钱,大家伙就种什么。有些地方,要是有中药商家来采购,肯定是可以大面积种植药材的。但是,须知,这个“随便种”的大前提是——中国可以向全世界大量采购粮食。
中国人当下的食物,已经不局限于粮食作用了。咱们可以吃的东西很多,肉蛋奶之外,还有大量的水果和蔬菜,即便是粮食作物可能有缺口,也可以通过国际进口来解决。中国有一个粮食安全的红线,在这个红线之上,咱们是可以保证自己的粮食产出供应的。但是,须知,这是中国当下。咱们吃饱饭,好像才只有40年左右的时间。
放在上世纪二十年代,中国是没有办法通过粮食进口的方式来保持自己的粮食安全的。而且,当年人民的食物非常单一,粮食甚至于是唯一的食物,根本没有肉蛋奶和瓜果蔬菜的补充。而同时,既定的历史年代当中,粮食的产出量也是恒定的。
《生万物》已经播出的剧情当中说,种麦子一亩地的产粮量是不到二百斤。这个是写实,编剧算是做功课了。一亩地二百斤的产粮,从古代就差不多这样,一直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才出现改观。化肥、农药和优质种子的出现,让亩产出现了变化。现在的麦子亩产,有可能实现千斤以上了。但是,放在上世纪二十年代,这个亩产,已经近千年没有变化了。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中国粮食的年产粮,已经几百年没有多大变化了。当然,明末清初,有过一次变化,那就是玉米作物的到来,很多北方地区可以“两年三熟”了。也是清代开始,中国人口数量才开始翻倍增长,到了4个亿。粮食产粮上去了,能够养活更多人了。但是,人口数量和粮食产粮一直是持平关系的。
同时,还要有一个历史概念的补充,在历史时期,中国粮食也不是全国流通的,而是保持着局域流通的方式。甚至于会出现只能在村庄内部流通的方式。每一年,这个村庄的粮食产粮,都是大约数上恒定的——也有灾荒年份和好光年年份上的浮动。这意味着,如果一个村庄有土地拿出来种药材了,那这个村庄的粮食总量就会减少。
如果一个地区都开始种药材的话,不出三年,这个地区就会闹饥荒。粮食这个东西,产量恒定,且流通并不便捷。真要是闹饥荒了,会出现有钱都买不到粮食的状况。尤其是古代交通运输并不便捷的时候,产粮大省也没法救援闹饥荒的地方。所以,当年有经验的地主和农民就会觉得,种粮食作物之外的东西,就是会遭遇天谴的,会出现饥荒。
在既定的年代当中,钱不重要,粮食才重要。即便是地主,也知道,粮食放在自己仓库当中,才是最安心的事情。光景好的时候,储备粮充足的时候,地主们才会种一些黄豆之类的。因为这东西能够储存更多年,属于粮食作物当中的软黄金,但产量不如玉米。这已经是极限了。让他们种药材,基本上就是要“遭天谴”的了。
上世纪前半程,其实是出现过类似的事情的。只是,大家种植的不是药材,而是鸦片。最终,那些种植鸦片的地区,因为没有粮食,而出现了饥荒,大家攥着钱,都买不到粮食。饿殍遍地。基于这些历史事实,我觉得,还是老地主和老公爹做得对。宁绣绣这是要带领全村人一起作死啊。(文/马庆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