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没注意,现在偶尔还能在电视上看到毕彦君——就是那种一眼认得出来、但未必叫得上名字的演员。说起来,他今年都69了,住在北京一个普通小区里,日常就是养养花、遛遛鸟,穿得特别简单,跟邻居聊天时笑眯眯的,根本看不出是演过那么多戏的人。
但很多人不知道,他以前和陈晓旭有过一段婚姻。对,就是那个演林黛玉的陈晓旭。他俩认识那会儿才十几岁,都在话剧团工作。那时候他刚进团,穿着布衣在后台背词,眼神特别亮。陈晓旭是团里的报幕员,安静瘦弱,总捧着一本《红楼梦》。
有一次她书掉地上了,他帮忙捡起来。就这么件小事,他后来回忆说,自己心跳得厉害。之后他常找机会跟她说话,知道她爱看书,还送了她一本新版《红楼梦》。她回送他自己缝的草药荷包,他就一直挂在身上,哪怕跟演出服不搭也舍不得摘。
后来《红楼梦》全国选角,是他鼓励她去试的。一开始她根本没信心,说自己只是个报幕员,哪能演林黛玉?他半激将半鼓励,说她不去肯定会后悔。结果她真寄了照片,他还在旁边附了首诗。导演一看就相中了她的气质。
谁想得到,这部戏让她一下子红遍全国。信像雪片一样寄到剧团,他当然替她高兴,但也感觉两人距离越来越远。她成了明星,他却还是普通演员。不过他们还是结婚了,没有大办仪式,就简单领了个证。
但婚后生活没那么甜蜜。她经常外出演出,他也要跑剧组,俩人聚少离多,搬了七八次家。她因为林黛玉的形象太深入人心,戏路受阻,情绪变得敏感。有时闻到他衣服上有陌生香味,她就整夜不说话。
他那时忙工作,也没好好处理她的情绪。冷战越来越多,最后是他提了离婚,默默搬走。后来她再婚、转行做广告,成了很成功的商人;他则继续演戏,从小角色慢慢熬,从不炒作,也从不提过往。
直到2006年,她查出乳腺癌晚期。出家之前,她打电话给他,两人聊了整整三小时。从最初相识,到《红楼梦》的点点滴滴,再到婚姻里的遗憾……她说得哽咽,他静静听着。可还没等他来得及去看她,她就走了。
这件事对他打击很大。他很少接受采访,但有一次罕见地在网上发声,澄清了一些不实的传言。之后他更低调了,戏照样拍,但从不参加综艺,也不接广告。
现在他过着特别平静的日子。后来经人介绍,他认识了现在的妻子。对方是圈外人,为了支持他,连自己的设计工作都辞了,全心照顾家庭。他把收入都交给她打理,两人住在普通房子里,种花散步,简单却踏实。
偶尔他还会接戏,或者参加一些活动。前不久还有人看到他和斯琴高娃在河北同台。他头发白了,人也老了,但精神挺好,说话坦率从容。就像我们身边常见的哪位大叔,自然、不端架子。
回过头看,他这一生挺不容易的。经历过坎坷,也终于收获了平静。演戏这么多年,观众未必叫得出他的名字,但他演的角色,很多人都记得。这就够了。说到底,日子是自己过的,不是演给别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