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赚钱就是为了自己考虑。

直播开张的第一天，网红李福贵眼眶泛红，跟粉丝聊心里话的场景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

就在24小时前，她还被上千万网友奉为“乡村良心”，那场景还历历在目。

现在评论里满是骂“骗子”的话，但这事儿，得从那场本来很顺利、差点成就大事的助农直播讲起。

一场引发争议的直播

那天直播里，李福贵特意穿上了她平时最喜欢的那件格子衬衫，头发也随意扎成了马尾，显得挺朴素的。

镜头前的她有点拘谨，手里紧握着一把金光闪闪的小米。

这是乡亲们耕耘了大半年的收获，“熬粥的时候特别香，米油也十分浓郁。”她的话里带着一丝乡音。

今晚8点钟，5斤装的小米链接开始卖啦，价格是37.8元。

真是吓一跳啊，3.4万件产品刚一上线就全都卖光啦。

李福贵先是一愣，紧接着眼眶里的泪水就涌出来了，她不断地重复着“谢谢”，声音听起来哽咽难受。

不过，这感动人心的瞬间没维持多久，买家的质问声就跟着冒了出来。

你不是说好的太行山小米嘛，咋还从山西的一个仓库发出来了呢？

紧接着，有个网友又算了算，这个商品每斤7.6元，比超市里普通的小米贵出一块多呢。

反对的声音接连不断，有人就问啦：“你说要帮农民，可是不是在赚差价啊？”“高价买粮，难不成是在扮戏吗？”

那天下午，李福贵临时开起了直播，没有化妆，眼眶都红肿了，不过语气依旧平静。

关于发货地点，她说明确实是在太行山那边收的谷子。

不过合作的快递公司为了省点儿钱，把这些谷子统一拉到山西的分拨仓库，然后再发出去。

谈到这事儿，她犹豫了一下，“其实是我不好，没有早点跟大家说明情况。”

提到价钱，她从包里掏出个笔记本，那上面写得满满当当，全是成本的细节。

买多少钱一斤大概在4.8到5块左右，不过一半的谷子因为质量不过关，被给筛掉了。

加上包装和冷链运输，最后的花费大概得36块钱左右。

37.8元这个价位，实在是不盈利的啦，她的语气中带着点抖动，难掩那份心疼。

要是觉得这个价钱不划算，我也愿意接受退货。

最让人觉得心疼的是她最后那句话：“要是觉得我做得不好，今后不再关注也没关系。”

这次真心诚意的道歉，搞得不少人开始反思：是不是对一个27岁的姑娘，太过苛刻啦？

不过也有人坚持觉得，“善良不能有漏洞。”

被美化的“完美好人”

翻看李福贵的早期视频，可以看到她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完美”。

“打豆腐的来了”这句话，变成了李富贵的专属标签，一听到村里的老人们听到这个标志，脸上的笑容都快绽开了。

三年前，她就拿起手机开始记录自己在乡下的每一天。

一个姑娘家，不管风吹雨打，总是开着那辆旧货车挂着她的身影，穿街走巷。

冬天卖豆腐，夏天送软糕，连老人穿的解放鞋都才十块钱一双。

每次老人问她买点心，她都会在称完后，再从盒子里夹一把碎掉的点心放进袋子里。

老人们都把她当自家闺女似的，每次都担心她卖东西赚不到钱回不了本。

李富贵长得挺俊俏，可为了在视频里看着更漂亮，自己花钱做了整容手术。

不过，她的心却比谁都要善良，现在收谷子也是为了让山区的老人们一年辛苦付出有点收获。

视频拍得挺随意，能听到风声还有狗叫，经常都这样。

变动是在去年8月，她发了一段视频，内容是46位老人去郑州玩。

她本来只是随便记录一下，没想到网友们又开始自发“夸赞”她了。

她花光积蓄，竟然搞出了这么大动静，把平常的帮忙都说成了圣人善举。

李福贵在接受采访时坦言：“我就觉得不太对劲，可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怕把大家的心伤着了。”

这种“造神运动”，对网友们来说早就见怪不怪了，还记得董宇辉吗？

当年，他靠文化知识带货，一时间被捧上了神坛，直到“虾仁事件”出来后，才让人意识到他也会出错。

不一样的是，董宇辉坦率承认了错误，还搭建了更严格的质量管理体系。

跟别的地方比起来，河南的胖东来超市就显得特别有眼光。

这家被网友们叫做“神仙公司”的企业，明明有不少值得夸的闪光点。

这个公司收入可观、休假时间长、服务也挺不错，可偏偏还喜欢主动揭短。

有人说水果贵，胖东来就直接晒出了详细的成本表，让大家一清二楚。

服务出问题的时候，他们会主动暂停营业进行整顿。

令人难忘的还是他们在官网上的那番话：“我们也会有失误的时候，请别把我们想得太完美。”

这种主动“揭短”的方式，反倒让人觉得更可靠了。

网络屡屡造神的陷阱

李福贵、董宇辉和胖东来的故事，其实反映出网民们非常渴望找到一个“完美偶像”来寄托自己的期待。

不过，这种心里的依赖啊，挺脆弱的，一旦被揭出点小瑕疵，原本的崇拜立马就变成了攻击。

网民生活中的压力和焦虑，总得找个地方宣泄吧，于是就把身边普通人捧得高高的，再随手打倒，像是在神坛上摘下一角，狠狠摧毁。

这种做法确实能让人心里舒服点，但对于那些被神化的人来说，未免太不公平了。

李福贵如今还在拍视频，只不过内容变化得挺多的。

她会晒出筛谷子时扬起的尘土，也会坦白说今天卖的豆腐稍微有点老。

让人没想到的是，她的关注人数不仅没减少，反而还在往上涨。

她在一个视频里笑着说：“现在轻松多了，终于可以做回以前的普通人了。”

李富贵那谷子还在一拨一拨地收着，直播间里的网友们都盼着下一次开单，好赶紧抢到货。

不少网友们也分享了买到的小米的感受，大家都说煮出来的粥特别香，好像小时候吃的那种味道似的。

就算未来会出现一些难听的评论，我相信李富贵一定能坚持下来，挺过那些难关。

她帮老人们做善事，老人们回馈给她的那份温情，自然也能成为打破谣言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