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猫计划》史策:试错了才知道什么会让我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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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0-16 15:1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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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国庆档,功夫喜剧《熊猫计划》正式上映,这部讲述了国际功夫巨星携手金牌经纪人和熊猫保育员智勇保卫国宝的合家欢电影获得不少观众好评,票房已过2.5亿元人民币。

对主演史策来说,拍摄这部电影本身就让她足够惊喜。

虽然从小爱看中国香港的影视剧,后来也学表演,从事了演员这个行业,但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有和成龙合作的一天,甚至都没想过能见上成龙一面。

去年七月,收到《熊猫计划》的剧本几个小时后,史策被告知这部电影的主演是成龙,她还第一时间找经纪人确认:“这是那个成龙吗?”

那会儿史策手上已经有了另一个确认了意向的项目,和《熊猫计划》撞了期,但刚好原定的项目延期,空出来的时间正好卡上了电影的拍摄。

“一切对我来讲,简直非常幸运,也是最好的安排。”她说。

1

和成龙拍动作戏,学到了不少

在影片中,史策扮演的是熊猫保育员苏小竹,有不少追逐攀爬的逃亡戏份。她此前几乎没有接触过动作戏,威亚也是很多年前吊过一次。

第一天进组,史策拍摄的就是仓库的逃亡戏。当时有人指着老高的红色梁架告诉她,她要在那顶上走。史策不信,觉得对方在逗自己,一直到得知这真是设计好的动作时,她差点崩溃了,晚上回去都没睡着觉。

史策恐高,和朋友去游乐场通常是帮人看包,最多玩个旋转木马,在那么高的狭窄横梁上行走,对她的折磨是心理和生理双重的。“那不是什么心跳加速紧张,是真的手心出汗,犯恶心。”她说,“它是一个比较窄的路,两只脚站着两边就没什么空间了,我还必须得看着底下蹭着走,真挺难受的。”

更让人煎熬的是,这场戏涉及许多镜头的配合,史策来来回回在那条横梁上走了六七遍。拍摄高空行走的戏份时,她下意识地面无表情,还被导演说过没有表现出惊恐的感觉。史策笑着说,电影里那些她被打、被踹、被抓头发的戏她演得来,因为主打动作配合,其实是不害怕的,但这戏她是真害怕。“人极度恐惧的时候,真是没什么表情和声音。”

另一场让她记忆犹新的戏份,是她从高处跳到气垫熊猫上。电影拍出来不显,但实际上那只气垫熊猫就有两层楼高,史策得从五六层楼高的地方掉下来。“那天我感觉天都是阴暗的,乌云密布的。”史策当时还问了工作人员一个听上去有点蠢的问题:跳下来的速度跟真的跳楼是一个速度吗?

而且这还是一个有技术含量的跳楼。史策在戏里不是自己主动跳下去,而是被成龙推下去,姿势也得从正常的脚朝下头朝上变成身体打平掉下去。

第一次跳的时候,史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才能把身体打平,就那么笔直地跳了下去。上来之后成龙教她,跳下去的时候得感受到头往后仰,脚再往上使劲,要点儿技术。

“我觉得我直接跳下去还能好点,让我大头朝下往下使劲,我更害怕。”史策又试了两回,果不其然把脖子挫伤了,她都听到了脖子发出的嘎巴声,“那下挺疼的,感觉不太能动了。”

见史策受伤,成龙决定让替身上,他叫了一个人的名字,让人去换衣服。史策不服输的性子上来了,看回放的时候,她明显感觉自己一次比一次跳得好,还想再试一次。“我都伤了一次,我知道问题所在是我脖子没梗住,我下一次还能再不梗住吗?那我不是傻子吗?”

史策想起成龙说过的话:如果不是自己做的话,以后看电影也会有遗憾。“我太知道如果不是我做的话会遗憾了,一提到这件事或者别人一问,我说替身做的,我多没脸啊?”史策是东北姑娘,要面儿,何况出工前就跟家里人剧透了今天要跳楼,“我就觉得不行,我得做”。

第四次,她成功了。“阻碍我的主要就是生理不适,其实就是一下子,扛过去了之后,心里面就特别开心。”史策说,现在看到电影可以硬气地说是自己跳的。

能够克服障碍完成高难度动作,史策觉得也是受到了成龙和成家班的鼓舞。每一场动作戏拍摄前,工作人员直到最后一刻都还在检查安全保障措施,完成一条拍摄内容后,他们也会第一时间冲到史策面前,确保安全后再带她往平地走。“他们对你比你自己对自己还紧张,你很难不信任他们。”史策说。

成龙在现场更是让她感受到一种视觉冲击力。他所饰演的Jackie在电影里有许多当着苏小竹与反派过招的戏码,史策常常看着成龙在自己眼前拍摄打戏,练习动作连招,她明显能看到成龙比她以前在电影里看到的样子年长不少,但仍然如此敬业地完成每一场戏。

这一幕对她是无形的激励。

“他都已经是成龙了还这样,我就觉得我在这个时间段,没什么理由不努力。”经过这一次拍摄,史策反而对动作戏更有信心了,希望以后还有机会挑战更高难度一点的戏份。

2

从话剧到影视,是跳出舒适圈的过程

《熊猫计划》的首映礼上,有一位坐在第一排的观众给史策送了一束车厘子。车厘子也是史策的粉丝名,那位观众说自己是专门来看史策的,还说自己是从2013年的《招租启示》开始看她演戏。

那是史策正式演的第一部话剧,20岁的她大学还没毕业就演上了女主角。但第一次登台的记忆,对她来说并不算美好。

史策学的是歌舞专业,分声乐、舞蹈和表演,她唱歌还行,舞蹈比不上练童子功的同学,表演也没接触过,因此精力全花在了后两门上。也就是这时,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学表演这件事上有点天赋。她小时候就喜欢对着镜子学着电视剧里的人说话,上学了老师留的表演作业,对她来说也是乐趣大于困难。

“它不像舞蹈基本功,我真的是天天早上也压,晚上也压,中午有时候也压,才把它压成了跟大家一个造型。”在学校里学起来轻松愉快的表演,却让她在那次登台感受到了巨大的挫败。

大三那年,她刚演完毕业大戏就被临时邀请去演《招租启示》的女主角,这是部二手戏,没有充足的准备时间,离正式演出的时间只有五天,直到演出前一天才凑齐四位演员联排。

这么短的时间里,史策零零散散地跟搭档对戏、记台词、记调度,她觉得自己的脑子乱掉了。“从小到大我觉得反正只要坚持努力,一件事总能做,虽然不一定能做好,但这件事我都觉得做不了了。”

史策有种考试前一天把头给摔坏了,只能硬着头皮上场的无力。她第一次理解了什么叫“吓尿了”,当天晚上七点十五分,随着剧场响起开演前的第二次钟声,她开始不停想上厕所,上完又想,上完又想。

最后演出没有失误地结束,史策却高兴不起来,对她来说“没有错”和“好”之间并不是等号。她走在去地铁站的路上五味杂陈,忍不住哭了鼻子。“我就是难受,觉得自己很失败,之前在学校觉得自己还挺不错的,那会儿才发现我是井底之蛙,感觉什么都演得不对,甚至我不知道什么是对的。”

好在从长远来看,这对史策不算是件坏事。她不是遇到挫折一蹶不振的人,觉得经验不够,她就去演小角色,因为这次没出错,再找上门来的二手戏也不少。“可能会有七八天就上台的,他们就会找我演,觉得我至少不会出问题。”

经验就这么一部部戏攒起来。两三年时间里,她从一个稚嫩的在校学生逐渐变得成熟,女主角接得不少,也得过奖。

但新戏越来越少了,她觉得有些疲倦,在舞台上好像失去了紧张感。“一台戏演上四五轮,我觉得就差不多了,我再演不会比之前更好,别比之前更差就行。”史策说,“可能那会儿因为我还年轻,还是希望可以多演一些新戏。”

她有时和拍影视剧的朋友聊天,觉得每一部戏都是新的,有意思。家里人偶尔也开玩笑问她,怎么没见她这个演员上电视?“我就像瘸条腿似的,内心里觉得是不是作为一名演员,我应该能演话剧也能演影视剧?”史策把她这个的小心思称作“虚荣心”,“我当时才二十三四,想着好像以后三十多了还演话剧,有点不是很甘心,尽管我非常喜欢舞台。”

这是个跳出舒适圈的决定。作为话剧演员,史策有着稳定的戏约,合作的导演和团队是业内头部,她那会儿已经不需要通过面试来争取角色。转向影视圈,就意味着从零开始。

起初,史策心有退路,想着大不了再回去演话剧。但现实和她的想象有差距,影视圈的面试、进组节奏灵活又紧张,需要预留的档期还长,而话剧较为稳定,往往早就排好了后续的时间表。她完全无法兼顾,最后只能放弃。“你既然都已经往这儿走了,就要把话剧放了,演话剧的团队都知道你要去拍戏了,人家最后就不找你了。”

落了这头,另一头也没捞着好。用史策的话来说,她面试的“命中率极低”。“大戏面不过,小的网剧网大也面不过,就跟下咒了似的。”史策回忆起那段经历,她其实老能接到面试,有时候还能进到二面三面,但结果总是不了了之。“总这样就有点心塞,我一直都认为自己演得挺好的,2019年那会儿就崩塌了,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不大行。”

最长的空窗期,她将近一年没有接到戏。

“如果我没有戏演的话,我也得接活,也得赚钱。”那段时间里,她去配过音,去做过艺考老师,还去车展跳过舞,甚至想过要不要去考一个研究生,向幕后转型。“我向生活低头了,我觉得不行了,确实不行了。”史策说。

3

喜剧是新开始,但不是限制

2021年的《一年一度喜剧大赛》让观众认识史策,可一开始她并不想参加。“我觉得比赛太吓人了,受不了。”

让她下决心参加的原因是连续几部戏的面试失败。“我之前觉得我很好,但是市场不好就是戏少,但是那段时间我已经陷入到我自己很不好了。”史策当时很迷茫,“喜剧大赛是最后一个路子了,不行的话就拉倒,要么考研,要么找点别的工作。”

她没想过自己会因为这个节目火起来,一开始只想留下一些面试时能拿给对方看的作品片段。“我之前演的那些戏太短了,像我把《你好,李焕英》截过来,就两句,人家也看不出我的演技。”

还有一个私心是,节目的导师都是圈里资深的前辈,她想从前辈那里得到一个答案。“如果说他们看到我演戏,说我有种种的问题,演得特别不好的话,我其实真的就彻底死心了。”史策说,“但如果他们跟我说我挺好的话,我就会觉得不赖我。”

前辈们给了她答案。在节目里,她和搭档王皓的初赛作品《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拿到了五花。知晓结果的史策不敢置信,捂着嘴跺脚,眼里泛出泪花。

“后面的输赢已经无所谓了,我继续坚持就好了。”史策觉得,那一刻起她整个人打开了。

她的演艺事业道路也随之打开了。史策坦言,她不再像之前那么被动。比如,以前去面试她只能看到试戏片段,但现在稍微能看到一些剧本。

戏约也是比之前多的。从喜剧大赛到现在,史策已经有三部剧集和一部电影和观众见面,都是主要角色。都市剧《故乡,别来无恙》里,她是直爽的离异博主苟丹丹;年代抗战剧《狗剩快跑》里,她是聪明正义的宋玉桃;刑侦悬疑剧《黑土无言》中,她是认真的刑警周琪;刚上映不久的《熊猫计划》中,她又成了活泼好奇的熊猫保育员苏小竹。

这些风格迥异的角色并非都是喜剧人物,史策也不认为自己身上有所谓的“喜剧演员”标签。在被观众认识之前,她其实没有演过多少喜剧。“它其实是在里面加了一点喜剧的东西,是一个色彩性的东西,我只是觉得加了这些东西会轻松一点,会让这个角色或者这个戏更有吸引力。”

但对于标签,她的态度非常开放。“如果有的话,我觉得这不是一件坏事,因为有标签是一件挺难的事儿。我觉得最好的状态是不要撕掉这个标签,再给自己多增添一些标签,是希望未来可以发展的方向。”

“我肯定是希望自己可以涉猎更广。”如果图稳定安逸,当年的她就不会从话剧转向影视,“只有试错了之后才知道什么东西能让自己更好。”

进入了三字打头的年纪,史策感觉自己更加成熟平静。

今年上半年,史策还拍了一部古偶剧《与晋长安》。从未拍过古装戏的史策,常年以精致干练的短发形象示人,定妆前一晚,她一宿没睡着觉。“我担心一觉起来把自己吓到。因为如果我头发长要是好看的话,我也不可能是现在的发型。没想到最后定完以后,我就挺相信自己是另外一个人,甚至就是挺相信自己是一个古代人。”

在史策眼里,自己长得有特点,但不算好看,她曾经一度因为容貌焦虑想过整容,但还是没敢付诸行动。“演戏很多时候不仅用脸,如果我的注意力放在脸上,可能也不会演得比现在更好。”直到这几年,她才觉得自己对外貌从容了不少。

“不知道这会不会是最后一次,希望不是。”四个月的拍摄,对她又是一个新体验,“我还希望可以演更多其他类型的古装,没尝试过的也都想试试。”

对于阔别已久的舞台,史策也很是想念。她之前在舞台演的大多是20出头的小姑娘,很少接触轻熟龄阶段的角色。

史策告诉我们,如果有合适的剧本和角色,她会考虑再回到舞台演一次话剧。

“希望可以完成一个自己三十岁后的舞台。”

采写:南都记者 余晓宇

图片:受访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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